莫子寧不讚同的看了莫子航一眼“想親不會回家親，在外面丟什麽人！”

“回了家她就長你身上了，沒現在方便。”莫子航語氣很正經，正經的錢妙音以為他在討論專業課，可是……這話中的意思也太不正經了，而且明明白白的向兩個小女孩否認了他們的兄妹關系。

“臥槽！”兩個小女孩連忙拿出手機，對著錢妙音三人一頓猛拍，還發了微博……現實版NP，俊男美女的三人組合。

“你們幹什麽，趕緊刪掉！”錢妙音惱羞成怒。

可兩個小女孩看莫子航和莫子寧都沒有阻止的意思，錢妙音又被兩人牽著，沖著他們三個嘿嘿一笑，連購物車都不要，直接跑了！

感覺到兩個男人沒有沒她統一戰線，錢妙音怒瞪過去“你們還知道廉恥二字怎麽寫麽！”

莫子寧笑著看了她一眼“我們會寫幸福就行！”

幸福！錢妙音不由一楞，莫子航將手搭在她的肩上“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，關別人什麽事兒。”

直到回家，錢妙音還暈乎乎的。莫子寧去做飯，莫子航等錢妙音換完衣服，拉著她去涼臺看書。錢妙音心很亂，根本看不進去，可莫子航到時很快就進入了狀況，弄的錢妙音想找他談談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學習。

憋屈，真的很憋屈，可是在重重的憋屈下，還有一種幾不可查的陌生喜悅。三個人一起，無疑對兩個男人是不公平的，尤其是讓兩個這樣出色的男人分享一個女人，這簡直就不科學。他們為什麽會有這樣荒謬的決定？難道兩人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麽麽？

錢妙音的眼睛有點紅，她不傻，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，無疑是因為莫子寧和莫子航愛她，可是這樣不平等的愛又能維持多久？當他們疲憊，他們厭倦打算離開的時候，她能受得了麽？

“怎麽哭了……”莫子航俯身看向錢妙音，心疼的為她擦去淚水。

“我……”錢妙音聲音略顯沙啞，卻無法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。

莫子航牽起錢妙音的手，黝黑的大手溫柔的把玩著纖白如玉的小手，錢妙音每一個手指都那麽精致，讓莫子航看的入了迷“我知道這樣強插進你和大哥之間很卑鄙，但是……既然大哥肯給我這個機會，我就不想錯過。”

“不……”錢妙音含淚搖了搖頭“是我卑鄙……是我……”是她不知廉恥的喜歡上了他們兩個，這個鍋不該莫子航來背。

莫子寧做好飯走過來，看到錢妙音哭了，不由嘆息一聲蹲在她的面前“你在怕什麽？”

錢妙音看向莫子寧，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，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莫子寧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“再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訂婚了，等你成年，我們還會結婚，不管以後子航會不會離開，我都會一直陪著你，相信我好麽？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。”

錢妙音眨了眨眼睛，將眼中的淚水眨掉，莫子寧真誠的眼睛落入她的眼簾。錢妙音靜靜的看著他，什麽也沒說，莫子寧就那麽讓她看著，也不曾催促。終於，錢妙音松了口氣，她笑著點了點頭，臉上帶著對莫子寧的全心信任。能為她犧牲到這個份上的男人，她還有什麽不能相信的呢。即便到最後真的有那麽一天……她也算不枉此生了吧。

莫子寧寵溺的在錢妙音的頭上揉了揉“吃飯吧！”

莫子航牽著錢妙音的手看著這一幕，說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，莫子寧和錢妙音之間的感覺很奇特，莫子寧對錢妙音的愛像情人間的相濡以沫，又像父女間的包容疼愛。錢妙音對莫子寧既有對情人的癡纏，又有對父親的依戀。莫子寧就像一張大網，牢牢的將錢妙音掠獲其中，而錢妙音就是那條死活賴在網裏的小魚，即便外面的世界再美好，她也不肯回頭看一眼。

對莫子航來說，他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在錢妙音忘記莫子寧的時候在網裏插了一腳，他知道，就算莫子寧同意他留在錢妙音的身邊，他也沒有他在她心中重要。但是那又怎樣呢？早晚有一天，他也會成為錢妙音心中那個不可替代的存在。錢妙音的性子比較慢熱，他不能太急躁，反正已經登堂入室了，以後的日子還長。

讓錢妙音現在就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有點兒強人所難了，好在她盡量不去拒絕，既然打開了她心門上的第一道鎖，莫子寧和莫子航也不著急了，三個人又恢覆到從前的相處方式，這讓錢妙音不由松了口氣。

顧城向學校請了幾天假，這次被關押，他得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消息，因為無法消化，所以只能請假在家好好思索。他坐在自己的房間，仰靠在沙發的椅背上，雙眼無神的看著棚頂。

顧城萬萬想不到錢妙音竟然是這樣一種存在，同時嫁給幾個男人麽？不……也可以不嫁的，那就是同時和很多男人都糾纏不清，這和交際花有什麽區別？顧城和莫子寧他們不同，他常年游走在基層，耳語目染過很多事情，就算現在是一夫一妻的社會，但是共夫共妻的事情也不少見。

遠的不說，就說前幾天他接觸過得一個案子，當事人的姐姐就是這樣一個人，姐姐很能幹是個賣裝修材料的，她有一個合夥人，是個長相老實忠厚的男人，姐姐嫁的男人卻是個一個長得俊俏而一事無成的。姐姐平時是和她男人住在一起的，但每個星期總有幾天會住到合夥人那去，三個人這麽過了十幾年了，一直很和諧，不知道是兩個男人窩囊，還是姐姐確實長袖善舞，反正連鄰居都覺得這件事很正常。

這是比較貼近老百姓生活的，抽象點的，比如人民的名義裏的高曉琴，國民時期的某些特工，還有很多高級會館裏的名媛小姐……反正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，可是……錢妙音是自願的麽？那個幹凈的像一汪春水的錢妙音，能接受得了這樣的命運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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